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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2004/08/31的日記
作者: 海韻 日期: 2004.08.31  天氣:  心情:


回家省親,母親的眼神愈來愈呆滯無神了,步履也愈顯蹣跚,說不出一句完整句子來。往日精明幹練的母親,此刻,像搖搖學步的嬰孩,飽經風霜多皺的面容,竟散發孩童特有的純真。





母親從年初發病,至今已半年有餘,歷經抽血,腦部斷層掃描,核磁共振......等精密檢查,醫師研判是腦血管病變導致而成,這對茹素十餘年的母親而言,不啻是個殘酷而無情的打擊。





年初三返家省親,七一高齡的母親猶神采熠熠,頻頻叮嚀瘦弱的我,騎車要注意保暖,傍晚離去時,不顧門外


刺骨寒風,堅持目送我離去。





隔日清早,接到侄兒焦急的電話:姑姑,阿婆好像不對勁,火速趕回家,母親端坐客廳,喃喃不知叨唸些什麼,我向前握住她的手,問她:媽,我是誰?她像個無助的小孩回我:我不知道......淚,剎時爬滿我的臉。





接下來是一段往返林口長庚的日子,母親的病況在藥物控制下暫時穩住了,但也沒好起來,年輕的醫師說,母親的年事已高,不適合開刀,也只有這樣了。 





母親忘了許多事,遺忘對她來說或許不是一件壞事,我辛苦一輩子的母親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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