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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認命
作者: 隱野 日期: 2015.06.05  天氣:  心情:
今日去找妳,許久沒見的妳。


妳滑著手機,不看我。當我對妳說著我的最近。
終於,我忍不住對著妳說"可以看著我說話嗎?"
妳看向我,眼淚,撲簌撲簌的流。
妳哭了,你說妳不敢看我。
不敢看我。


然後,我終於也忍不住眼眶的淚,

滴 落。


我知道妳不忍心。因為妳那麼了解我的過去。



那時,妳知道和他吵架的我無處可去,
妳第一時間來載我,把我載回妳的房間,
和我一起咒罵著,一起哭著,
然後在鼻涕眼淚中一起沉沉睡去。


更早之前,你知道我被誰恫嚇,
就因為我拒絕接他的電話和簡訊。
妳叫我別怕,這個時候不能待在家,
妳說妳家可以讓我住著直到他不具威脅性。


還要更早前,你知道我為了誰傷透了心,
你知道我酒量差,妳護著我。
攙著把自己灌醉的我,在深夜裡。
拍著正在嘔吐的我的背,說幹嘛喝那麼急糟蹋自己給誰看呢?


親愛的,我怎麼會忘記呢。
妳為我做了那麼多。
我怎麼可能會忘記。


我也從沒忘記,妳終於談了戀愛,
興高采烈地約了他和姐妹們出來,
卻在見面後接到他說沒感覺的電話。
妳逞強著,即使我要妳哭出來。
妳說妳滴了兩滴眼淚就當過去。


我也沒忘記,我知道妳怎麼看他,
妳幫助他當他說仍想挽回已分手的她。
妳幫他出主意因為妳是她的好姊妹也是他的好兄弟,
只有我明白,妳心裡的疼有多麼深,
因為,妳比她更早之前就愛上了他。
妳不要我說,所以我出借我的耳朵。
當妳對著我哭著說妳疼痛。


在我心裡,妳一直像個姊姊。


妳痛罵我,叨念我,當我犯錯。
妳安慰我,哄著我,當我受挫。


我很逞強,越傷越裝作無事樣,
我不要妳擔心我尤其是妳也有妳的責任要扛。


但我一直以為,我們兩個人之中,
總要有人是幸福的。
就算我不快樂,妳也應該要笑著。


可是,今天聽到妳說像個單親,
妳說妳沒有很喜歡他只是因為感激;
妳說生活的樂趣就是因為孩子笑語;
妳說妳已看清楚此生不過如此罷了;
妳更多沒說出口的是無奈傷痛和認命。


親愛的,我不要妳認命。
妳曾經的朝氣勃勃都被無能為力一再的摧枯拉朽。
妳眼底的熱烈感情被生活壓榨的只餘皮屑。
妳生命的爽辣脆利被貧乏揉捏成逆來順受。


妳的驕傲呢,妳的火光呢,
跑哪裡去了?
你可真要就這樣子過了一輩子?


這些話,到了最後,
我還是放在舌尖。


嚥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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