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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《愛與罪》殘酷天使〔6-5〕
作者: 安蒂 日期: 2005.10.07  天氣:  心情:

  看!最天真的笑容




《愛與罪》殘酷天使〔6-5〕

      
  
1965年,一名天生畸形兒誕生。

一位懷孕婦女,因為丈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。挺著大肚子對丈夫歇斯底里的又哭又鬧,最後神智有些恍惚起來。居然亂吃成藥想打掉孩子,藉以報復不忠的男人。結果腹中孩子仍然出世了,但是個天生畸形兒。


許智慧是帶著恨意,來到這個世界。

許媽媽一看到嬰兒的兩條腿,當場就暈死過去,悔不當初。許爸爸也是後悔莫及,即使斬斷外遇夫妻合好如初,也換不回一個健全的寶寶。

夫妻倆覺得對不起孩子,有著萬分的懊悔和歉意。

爸爸將她取名為「智慧」,就是希望她的智商,將來不要再受到影響。她的雙腳不良於行,已經夠可憐了。

許智慧因為兩腿萎縮無法使力,所以從小她的雙手,就比別的小孩多了股蠻力,這樣她才能拖動身子往前進。她爬行的速度蠻快的,因此常常手掌磨破皮,連褲管也給磨損了。然而,她一點也不以為意,像個快樂的居家小天使,在爸媽身邊繞來繞去。

當同年齡的小孩,都已經學會走路了,許智慧還在地上爬行。直到有一天,許智慧開始慢慢懂事了。她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時,她再也不肯移動身子。她不想當一個「爬蟲類」,一個站不起來的四腳動物。

她開始像個活屍般,動也不動的,經常一整天不吃不喝、不說不笑。如果不是怕尿濕了褲子,她也不想讓爸媽抱她起來。

最讓她感到難堪的,除了自己處理大小便很麻煩外。另外一件,就是外人異樣的眼光。爸媽沒有再生,把她當成掌上明珠,可是一出了家門,她就成了怪胎,讓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。

她好恨!恨爸媽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。

她不時用怨懟的眼睛,牢牢的看著她的爸爸。如果爸爸不出軌在先,那麼媽媽也不會亂吃成藥打胎。爸爸是始作俑者,她不會原諒爸爸,即使他一輩子為她做牛做馬,也無法彌補過錯。

媽媽也是,像個巫醫。

媽媽如果不是那麼無知愚昧亂吃藥,也不會造成她天生畸形。要墮胎就到醫院去,用先進的醫療設備殺掉她。

許智慧的恨意,一天一天的加深。

自從六歲入學後,「恨」這個字,就從家庭一路漫延到學校。

小孩子是最誠實也最殘忍的,口無遮攔毫不掩飾。「擺卡」、「擺卡」的圍著許智慧叫。起初她會哭,後來就不再哭了,因為流淚是沒用的。她只是恨,誰嘲笑過,她都記得。她一輩子都不打算忘記,不會原諒他們。

是老師一次又一次的,趕走這群幸災樂禍的壞小孩,可是她一點也不領情。因為老師對許智慧的態度是同情,是可憐。那種滋味更難受。

許智慧唯一感到安慰的,就是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。

媽媽每天都幫她梳頭髮、綁辮子,不時含淚對著鏡子說:

「幸好智慧是個小美人。」

 

  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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