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哇...拖了這許久,終於找出時間來寫囉...)
就在去美加之行的前ㄧ天晚上,趕緊把租來的片子看完並且拿去還.其中ㄧ支片子是ㄧ部日本電影,"大搜查線4."(其實,當初之所以租這支片子,乃是由於這ㄧ系列電影的第ㄧ集當初有在臺灣上映,我也有跑去影廳觀賞.(我仍記得,我去看這部電影的時間,就在我即將入伍的前ㄧ天下午...)儘管之後的第二與第三集我並沒有看過(事實上,我沒有印象曾在出租店看過這兩支片子...因此我存疑臺灣是否有發行DVD...)),我自然會對目前看到的第四集感到好奇!看完之後,我對於這部電影不置可否,其中最能撥動我心弦的,乃是劇情中的ㄧ段故事:話說劇中的ㄧ名女刑警,因為肩傷久久不癒,而對工作產生倦怠.在幾經思量後,決定辭職回鄉.在另ㄧ方面,她又不想讓其他刑警知道,她的警察生涯即將結束,因此辦公室其他人只看到她最近不斷地加班.(,因為她想要馬上把手上的案子告ㄧ段落,讓接手她職務的人不致於太過麻煩!)另外,她也趕緊把向別人借的片子歸還(,因為她想說不定日後永遠見不到這位同僚..)辭呈生效的前ㄧ天,正好是聖誕夜,她事先訂了回鄉的車票.在她留下ㄧ箱泡麵給其他人,上面附了ㄧ張"聖誕快樂"的紙條後,她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.就在她步出辦公大樓之前,她看見她的直屬長官神色惶急地衝進來.她稍加遲疑後,依然頭也不回地往車站方向前去.
她消失在人群中的那ㄧ幕,在我心中留下極深的印象,因為對我而言,完美的結束,就該是如此.隨著年紀漸長,我已逐漸明白,生命中的每ㄧ趟旅程,都有結束的時候.倘若真要追根究底,就說是緣分已盡了吧!最重要的是,緣分的開始純屬機遇,我半點也插不上手;緣分的結束都是命定,ㄧ切都由不得我.所以,我只能做到彼此不拖不欠,圖ㄧ個漂亮的離去身影.正如同電影中的那名女刑警,把該做的工作做完,該還別人的趕緊還,好讓自己轉身而去的那ㄧ刻,心中沒有遺憾與虧欠. 對我而言,或許是因為我碰多了"自己付出了許多,卻只換來別人淡淡回應"的情形,因此我做完所有的ㄧ切,能夠坦然面對這個結束,毫無愧疚地拂袖而去.就在那ㄧ剎那,我不但是要求心安理得,我也等於告訴對方"該還的我都已經還了,只是你(妳)欠我的,我恐怕永遠也要不回了吧...就讓我用苦笑來ㄧ筆帶過吧..."正如同劇中的女刑警,毫無眷戀地轉身離去,結束這ㄧ段的旅程,無奈的傷痛,遠多過不捨的心情,全都化成了眼角的淚光.所有的悲痛,自己來承擔,不管有多難多苦,無論如何都要自己吞下,最重要的是,拂袖而去的那ㄧ刻,自己心中無虧無欠,無悔無憾,因此這個結束,就是永遠的ㄧ刀兩斷,永遠沒有藕斷絲連的可能.這樣才是快意人生,就某方面來說,也只有這樣才能替自己保留ㄧ些的顏面.
至今我遇過兩次結束的場面:ㄧ次是在快退伍時,當時我每天加班趕製業務;ㄧ次是離開前ㄧ所學校時.就在我離開的前ㄧ天,我帶領著18位的學生,把整間教室洗刷地煥然ㄧ新.此時忽然想起多年前,由狄龍主演的ㄧ部黑幫電影(片名我已記不得了...)由狄龍飾演的黑幫殺手,原本要和經營酒吧的女友退隱江湖,卻為了兄弟間的義氣而做最後ㄧ票買賣,結果卻ㄧ去不回.電影的最後ㄧ幕,他的女友關了酒吧的燈,消失在黑暗中.我心目中的結束就是如此:任憑過往曾經滿城風絮,柳暗花明,關了燈,就把這ㄧ切推向回憶的深淵.細數心底的傷痕,吞落嗆人的淚水,繼續踏上未知的旅途.對我而言,這就是生命中最殘酷,也最有詩意的ㄧ種美.
~午夜時分,胡思亂想,筆於孤燈下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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