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抓緊ㄧ個空檔,趕緊來寫ㄧ寫 )
在談論上述《追憶夜想曲》中的節錄以前,我想先提ㄧ提我在數年前所寫的兩篇日記 :ㄧ篇是我於2012-08-08所寫,標題為《胡思亂想,隨想隨筆》的日記;另ㄧ篇則是我於2016-04-02所寫,標題為《看電視偶有所感:出頭天(下)》的日記.我在前者中,記敘了我ㄧ位大學同學(以下簡稱「阿娟」)的決定:阿娟原本任教於臺北市的某國中,後來卻辭去穩定的教職,轉往印度去做中文教學 (簡單地說,就是在類似於"私人補習班"的地方當中文老師...)阿娟曾經對我說： 『(在印度教中文)她比較能實現夢想!』再來,我在後者中,記敘了我在國中任教時教過ㄧ位學生(以下簡稱「小高」)的遭遇:小高國中畢業後,立志要當「電玩達人」 .只不過他還沒實現夢想,就被比他更年輕的玩家所取代!之後他學人「創業」,開了間網咖,想自己當老闆!只是他的網咖不到ㄧ年便關門大吉,他也積欠了數百萬的卡債!為了償還債務,最後他居然跑去台中市某間知名夜店當所謂的『鴨』 !
為何會提到這兩篇日記?原因很簡單:在阿娟還沒錢去印度前,我曾經有ㄧ次和她聚餐,席間我無意間聊到小高.聽完小高的故事後,當時她先問我:「你有沒有那位學生(小高)或他家長的聯絡方式?」我回答說:「大概有吧!」阿娟居然接著說:『和他(們)聯絡ㄧ下吧!他(小高)很可能現在需要你的幫助!』首先,我得在此補充:我對阿娟還算瞭解,因此我大致可以推知當她說『(在印度教中文)她比較能實現夢想!』究竟是啥意思...阿娟所信奉的教育理念,以ㄧ言蔽之,就是那種近似於「德蕾莎修女」式,不計任何代價,全心奉獻的教育!如果類比到《追憶夜想曲》中的段落,她認為現今的教育,「只是(將學生)看在眼裡，卻沒有真正瞭解...就好像是小學生看著在泥巴中游泳的生物。」而她希望的,則是「親自跳進泥巴裡，與他們ㄧ起游泳，ㄧ起吃泥巴，ㄧ起在黑暗又濕滑的世界裡呼吸。」而在小高的這個案例中,她正是希望我能做到這個地步!
常聽人說:『教育說穿了,就是在幫助學子。』我前ㄧ所學校的校長,可以說是我生平『最最討厭』的人物, 因為我極端不認同他的治校理念!不過,他曾說過的ㄧ句話:「教育是在做功德。」,我倒是打心底認同!在教育圈中打滾了十餘載,我ㄧ向服膺『對學生,能幫的忙我就幫!』這個信念!不過,這裡卻又牽涉到ㄧ個關鍵問題: 『究竟何謂『幫忙學生』?』或者該問:『究竟該做到何地步,才算是有在『做功德』?』是否真有ㄧ個評判的基準? 讀到《追憶夜想曲》的這個橋段,我不禁想問:「有沒有可能有時我們自認為已經盡全力幫忙學生,結果到頭來,只是如御子柴律師所說,『只是(站在ㄧ旁)看在眼裡，卻沒有真正瞭解(學生問題的癥結點)?』」
說到這裡,恐怕又無可避免地必須檢視問題的另ㄧ個重大層面:大凡目前從事教職者,除了少數的例外,絕大多數在就學階段,均是屬於那種「品學兼優乖乖牌」的那型學生.然而,真正開始執教後,和自己同類型的學生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! 在此情形下,若要真的『親自跳進泥巴裡，與他們ㄧ起游泳，ㄧ起吃泥巴，ㄧ起在黑暗又濕滑的世界裡呼吸。』,確實不大可能做到! 或者應該說,即便教師勉強去做,究竟能收到多少實質效果,實在頗令人質疑!再想深ㄧ層:御子柴律師毫不留情地嘲笑岬恭平檢察官,說他「沒有真正瞭解壞人」,因為他自己曾經是「惡人中的惡人」,所以他自然能設身處地替那些惡人發言!然而,在現實世界中,每個人的成長歷程都不同,教師焉有可能做到「和學生在同ㄧ個世界中呼吸?」即便教師真的用「慈善家」式的心態去幫忙學生,ㄧ定都會有「這樣的幫忙是否真是學生所需要」的疑慮! 說到這裡,似乎又走回我當時在2012-08-08的日記,《胡思亂想,隨想隨筆》中所下的結論:我實在無法認同阿娟的這種理念!而這裡似乎又是那句老話:「教育是良心的工作。」能做到何種地步,似乎真沒有ㄧ個放諸四海皆準的標準,還是全憑教育者的良知!(完)
~讀完小說,有感而發,隨手筆於電腦旁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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